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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过一片刺槐林作文

  还有几分钟下课,;他走在狭长的过道,映着脚下大理石的斑杂与周遭冷清的白璧。他慢慢走,怀着迫切又惶恐的心情,数着地下砖石的匹数,排解内心的凌乱——没有几步就到那扇窗了,教室的窗口。
  流过掌心的汗润着手上的伤口,一阵刺痛,他攥紧拳头迈步向前——像出狱的刑犯迎接春阳。老师依旧讲着课,他看见老师那反光的镜片折过的光,赶紧别过头来,略显急促的加快步伐。一霎那,教室里一片安静,他努力强迫自己不转过身去,不去辨认背后目光的留意,不去期待那熟悉靓丽的清影,众人的目光压在他身上,仿若千斤。就在将走过窗前的一瞬,听到靠墙边平日兄弟弱弱的一声“任哥”,而他却和没听到一样孤单的湮没了光影。
  走出楼道,有两条路,一条蜿曲而下,通向校门;另一条浮于几层台阶之上,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伴着参差的树影。就像刻意的多余,这条拾级而上的路也向着校门口,应该是后来为了增加绿化环境而筑,两侧有着并不深茂的洋槐,也就是刺槐,每年春夏之交时,刺槐上总莫名的发起点点素白的小花。一缝傍晚,东任就和几个狐朋狗友蹲在路边抽烟,看着青春燃过的烟气氤氲而上直至消亡,一些学校的小情侣也相伴走过。东任从来不去管他们,只顾着自己吞云吐雾,几个兄弟在周边放肆而夸张的说笑。有时候,他们也在这里处理一些特殊“工作”,比如谁抢了兄弟看上的女的,平日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冒犯,如此等等。往往这时,东任就任兄弟们将那一两个不顺眼的人拉入树林中,自己则对着唯一一盏路灯,心事翻涌,也不管林里的求饶骂咧。他一般很少动手,他是这一群人的“老大”。
  他最后一次走在这林荫间。树林中段有十几棵粗大的刺槐,刺槐枝上的尖刺就像荆棘一样弯曲夸张,像极了他们极不平静,叛逆又桀骜不驯的青春。东任抽烟时最喜欢来这里,一边磨触着枝上的尖刺,一边品尝舌腔的灼热麻痹触感。“工作”时,他却从来不来这,因为林中的尖刺怖人。唯有一次,也就是最近这次。
  她的母亲从小就去世了,父亲家财万贯任他挥霍,却很少过问,除了每次被教导处通知后的一顿毒打,他也不过问他的父亲,从小他就只有母亲和自己。他和同班的一个女生耍过朋友,后来不知怎的,无疾而终。兄弟问他,他也不说只是独自看着火红的烟头,沉默不语。那段时间,父亲给他找了一个后妈,大他仅仅十岁上下,他也就几乎不回家了,每逢周末他和朋友们去海吃海喝,请客十分阔气,因此,所谓的兄弟也就越来越多。(中国作文网 )
  他从刺槐上使劲折下一枝,和着血的腥芳,却有种淡淡的清芳。时值四、五月,枝间打起一朵朵素白的小花,看得东任双目朦胧,失了聚焦。可是,所有的夹刺上都会长出花吗?那这个世间岂不是没了罪恶,人们心头的尖刺也会被花香抚平。莫名的感触在心头滋生,像是回答般的,林间树叶沙沙细语。不自觉的,凝重而痛苦的记忆袭来。
  拳拳到肉,招招见血。深色的血溅在他的脸上。依然是这个地方,一向莹白的路灯在崎岖的树影后昏黄。远处保安急促的哨声与摇曳的手电光渐渐逼近,他有些脱力的爬起平日的兄弟都不敢看他,地上躺着的人满脸猩红。他也仿佛知道自己可能不会久留了,淡淡的倚着树干。迎着手电光亮,东任看到了他们的目光————好似直面凶兽。
  到今天,东任都没法解释。极大的沉闷与粗重的喘息人在耳边萦绕。那,内心的野兽脱缰,深邃而幽闭的悲伤将他淹没,,最终化为粉碎一切的想法。其实那个刺头儿只是给他曾今瓜葛的女孩写了一封情书而已。当初的血,如今也化作了对未来的迷茫与曾今的忏悔。东任走到了路的尽头。一阵风拂过,吹动了林间的树叶,吹走了像是灰烬的烟尘,也吹来,淡淡刺槐花香,若隐若现。
  不远处校门口,父亲的金表反过的光历历在眸,还好,只是父亲一人,东任垂下了眼睑,走向父亲,嘴角却叛逆地噙着笑,父亲的手中青筋并起,他听到身后兄弟们下课蹦跑的叫喊“任哥——”。他笑着想转身挥手,却不知为何戛然而止,最后却看了眼教学楼朱红的砖瓦,回头和父亲走向远处
  那儿停着一辆车,父亲的车,身后有一片林,他的刺槐林。作者:肖宇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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