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达夫的路见不平

在各种传记中,民国时期的文人郁达夫给人的印象一直是一幅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。但是在郁达夫儒雅的外表之下,却始终心怀正义。曾经在杭州,郁达夫看见一位黄包车夫受兵痞欺负,竟然扬起双拳,替车夫打抱不平。

那是在杭州的一个初夏,郁达夫和朋友准备去湖滨找王映霞和郁风,然后一起去湖上泛舟。当走到仁和路东坡路的转弯处,他们看见一位“伤兵老爷”正抡起仅存的一只右胳膊打黄包车夫,拳脚交加,骂不绝口。那个车夫已经被打得血流满面,却不敢还手。一时间,旁边就围了不少人在观看。虽然围观的人不少,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句公道话。其实这位“伤兵老爷”是参与围剿红军被击溃的残兵败将,一到后方医院,都成了“有功之臣”。一见到这帮兵痞惹事闹事,官府不敢问,警察也是绕道而行。

郁达夫挤进人群,只见那可怜的车夫哭着向大家诉说:“这位老总从拱宸桥上车,我也没敢多要,讲好拉倒旗下给两毛钱,谁知拉到了,他一分钱不给。我拉住他,他就打我,先生们!我空着肚子,拉了他整整二十里地啊! ”

车夫的哭诉,激怒了郁达夫,他冲到前面,指着伤兵的鼻子怒吼:“你是中国人吗?你也吃饭吗?人家流汗把你拉了二十里路,你不给钱还打了人家,天下没有公理了? ”那个兵痞起初愣了一下,当他打量到眼前只是个文弱书生,便不屑一顾地说:"什么理不理,老子就是这样! ”他边说边操起拐杖,恶狠狠地朝着郁达夫砸过来。眼看着拐杖就要砸到郁达夫身上,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另外两个有正义感的老百姓把伤兵的膀子往上一托,拐杖就掉在了地上。这时黄包车夫也趁势抽掉了伤兵腰间的匕首,郁达夫看到这种情形,对准伤兵的脸上狠狠打了几个耳光,训斥道:“路不平,有人铲;事不平,有人管;下次改过,这次就饶了你。 ”这时候,围观的群众一拥而上,把这个兵痞打到在地,好好教训了一番。

兵痞被揍得躺在地上,没有了脾气,这时候有人拉了拉郁达夫的衣袖说:“走吧,先生,回头他一喊就会来百十个人,个个都有家伙,不能吃这个眼前亏,快走,快走。大家都散了吧。 ”郁达夫觉得也有道理,就和朋友稍微收拾了一下,转身就向湖滨走去会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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